不是姑娘家间没来由的嫉恨心思,而是如何利用夺嫡之争为自己谋划更大的利益。

走这一趟的目的也算勉强达到了,庆华长公主便不愿再浪费时间,没聊几句就道了告辞。

“还有这个。”孝纯县主笑吟吟递上一张帖子,“祖母回京,府中设了接风宴,届时还望夫人赏脸过府,宾主尽欢。”

赵瑾笑着接下,客气两句后便道:“长公主初回京城,想来一应事宜是要准备妥当的,臣妇便不占长公主的时间了。”

听到一声又一声的“长公主”,庆华长公主心里堵得不行,却连动怒都没脾气,只淡淡应了。

赵瑾刚送她们出了正厅,就见不远处两个圆滚滚的团子迅速跑来。

“母亲——”

庆华长公主停下脚步,偏头看去。

如意和糕糕很快就跑了过来,大抵是嬷嬷叮嘱过了,他们看到庆华长公主也不惊讶,还立即行了一礼:“给长公主请安——”

奶声奶气的孩子总叫人生不起气的——前提是面对的人心里没憋气。

不然任他们模样再讨喜也没用。

庆华长公主淡淡看了他们一眼:“素闻这一对双胎与平阳侯极像,今日一见果然不假。”

“孩子肖父也是常理。”

孩子的感知是很敏锐的,察觉到眼前的老人不喜欢他们,如意糕糕便也都不说话了,只站在裴羡身边拉着她的手自己玩。

直到送走庆华长公主祖孙仨,她们一边回正院,周念慈才一边道:“都说性子追求相同的人会走到一处,可现在瞧来却不尽然。”

“怎么说?”赵瑾问。

“庆华长公主与祖母相交几十年,是众所周知的闺中密友,可她们二人的性子却实在不能说相似。”周念慈摇了摇头,“祖母是最和善不过的一个人,待我们这些晚辈也素来亲和,同时也不失手段与威信,可……”

剩下的话她没说完,但懂得都懂。

庆华长公主的性格却全然不同,很难想象这样的两个人会成为挚友。

“年老糊涂势利是真,做姑娘时那独有的天真单纯也是真。”赵瑾道,“她们少年相交,性情与心境不同于现在也能理解。”

而后来各自嫁人,大抵更多的便是利益牵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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